知之贵明,处之贵当,古人之论作事也,而吾谓作医亦然。医者意也。以意逆病,意与病迎,则药进而病去;意与病距,则药进而病增,即或举网得鱼,偶而获效,亦不过贪天之功,以为己力,岂真用药之的当欤?夫用药之不当,由于辨别之不精。古人之学医也,探原于《灵》《素》,问道于淳、张,精习经方,洞晓针药。呼吸应变,若鼓答桴。人疑偶而得之,而不知其学之有素也。今之医者则不然,粗识汤头,便欲悬壶于市,第求衣食,并无济世之心。甚或贩夫、牧竖、里妪、村童,亦且借《玉函》《金匮》之名,为啜粟饮水之计。自好之士,耻与同俦,而医道遂大不可问。
外舅沈菊人先生,工诗善画,而尤肆力于岐黄,凡经络、脉理、药性、病情,无不讲求而熟习。疗人疾苦,响应如神,无他,其用药当也。李莜云茂才,吕伯纯上舍,为先生及门高弟,尝勖之曰:「医虽小道,实为苍生性命所关,务须明辨慎思,思必求确切,然后已。盖所谓知之明而处之当也。」二子禀承师训,精思力索,融会贯通,抉奥阐幽,洵足传先 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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